第115章 星星在天上,你在我心里(2/2)
唐韵接收到宋竹西的眼神,扒拉下墨镜,瞳仁往上笑眯眯地瞅了她一眼:“我没有惹你啊。”
宋竹西咬了咬吸管:“看你的海底世界吧。”
唐韵哈哈笑了两声,去看宋竹西给她拍的浮潜实录了。
宋竹西往后一靠躺到椅子里,闭着眼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椰汁,忽然感觉放在身侧的手被握住了。她睁开眼转头,就见濮淮左已经换了左手拿椰子,右手正握着她的,但眼睛没看她。
宋竹西觉得应该是他就想握一下吧,正想转过头继续闭目养神呢,手心就被濮淮左划了一下,和刚刚一样,很轻,很慢,像支羽毛在轻抚,这下之间痒到了她心里。
宋竹西便又抬眸看向濮淮左,濮淮左也把脸转向了她,微微一笑,然后侧身过来和她手里的椰子碰了一下:“干杯!”
搞什么!宋竹西也笑了,把手抽出来,顺便在他手背上拍了一下。
等唐韵把浮潜拍的视频看完,薛琰、薛瑒和郝酉乾这仨也去浮潜的才回来。
大家就坐着一起聊天,等太阳开始落下,六人就起身一起去港口,乘帆船出海看日落。
大家合力把风帆架起来的时候,郝酉乾说:“这才是真正的扬帆起航。”
帆船也是濮淮左他们以前常玩的,掌舵的事就被薛瑒揽了过去,教练都靠边站了。
船驶离港口,仿佛要朝着无际的天边而去。驶出海湾,风大了起来,吹得帆带着船剧烈摇晃,宋竹西感觉自己变成了不倒翁,左边歪一歪,再右边歪一歪,就是倒不下去。
眼见着太阳离海平面越来越近,风力也逐渐小了,最后归于平静,他们这艘船,还有别的游客的,就静静地飘在海面上。
远处的海湾,隆起山丘被晚霞染上金红,天边一排飞鸟掠过,在这澎湃热烈却又静谧的画面里,添上一抹生动的姿态。
宋竹西坐在濮淮左身边,手被他握着,她抬起眼眸,看到他也被镀了一层金,总感觉他经过今天这么一晒,皮肤好像又黑了些。她想到以前濮淮左画过的oc,不由得笑了起来。
濮淮左问:“笑什么?”
宋竹西说:“感觉你脑后放个法轮,就能成仙成佛了,金光普照。”
濮淮左以前画过的oc就是这样,白袍飘逸,黑皮,俊美无比,眉心一点红,圣光自脑后散出。
于是宋竹西又抬手在他眉心一点,小声说:“神只下凡。”
濮淮左抓住她的手,顺势亲了一下,正想接话,忽然听到不远处的游艇上传来欢呼声。大家一同转头看去,原来是有人在搞浪漫,海上落日下的求婚。
唐韵“啧啧啧”几声:“我的天,这也太会了吧!”
他们明明记得这艘船刚驶过来的时候,甲板上栏杆上是什么东西都没有的,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也不知道是怎么瞒住女主角的,就用各种装饰品把游艇打扮一新,什么蛋糕、气球、鲜花,居然应有尽有。
对比之下,郝酉乾觉得他自己弄的那个求婚仪式简直太小家子气了,他悄悄问唐韵:“你喜欢这个,那要不我再跟你重新求一次婚?”
唐韵瞥他一眼,又笑了,抱抱他,说:“我喜欢你的。我只是在想,能不能把这种主题,规划在我们的旅游线路里。”
行吧,事业脑,郝酉乾心里却说不出的甜蜜。
一旁的薛瑒看看身边的两对情侣,又看看对面抱得美人归的,心里叹一声,对他哥薛琰说:“哥,你什么时候也能领个嫂子回来?”
薛琰还没回答,宋竹西听到后惊讶地掏掏耳朵:“哟,这居然是你能说出来的话?”哥控属性失效了?
薛瑒翻她一个白眼:“你懂什么!”
说完被薛琰敲了下脑门儿:“就你懂得多。”
薛瑒捂着脑门儿,又暗暗瞪了宋竹西一眼。
等余晖渐尽,船才返航,六人回到酒店吃的晚饭。饭后除了宋竹西和薛瑒,另外四位都接到了工作电话,回各自的房间处理去了。薛瑒和宋竹西没什么好聊的,就也回房去了。宋竹西看他扬着高傲的头颅离开的背影,乐半天,也回房了。
懒懒地窝到沙发里,看完日落回来后她就洗澡换了条舒适的棉布连衣裙,感觉空调吹的有点冷。就拿了一条小毯子披上,而后给霍同发信息,见他不忙,就打了个视频过去,主要是看看白小胖和小灰。
她出来的这些天,每天都会打个视频,她想白小胖,白小胖也想她。白小胖头一回从手机里看到她的时候,叫得可伤心了。后来这几天,大约是习惯了。霍同说,宋竹西如果再不回去,白小胖恐怕要将她忘了。
宋竹西可不怕,她和白小胖之间的感情和信任都是非常深厚的。这不,一看到他打视频过去了,白小胖就动也不动地对着手机趴着,一串“呜呜汪汪”。宋竹西装作能听懂的样子,和白小胖一句接一句地聊。
然后小凡凡也凑过来加入聊天,很像是白小胖的专属翻译官,替白小胖问宋竹西什么时候回去,而后又把小灰抱过来,问:“淮左叔叔呢?他什么时候回来呀?小辉也想他了。”
正说着,敲门声响起,宋竹西去开门,是濮淮左,她把人拉进来,镜头对过去,和凡凡说:“说曹操,曹操到。”
濮淮左也换了衣服,无袖t和沙滩裤,脚上一双人字拖,随意又帅气。
屏幕上凡凡大大的眼睛里充满问号,来的明明是淮左叔叔,难道淮左叔叔还有别的名字?
这个问题把宋竹西逗笑了,会面变成了教学。
视频挂断后,濮淮左问宋竹西:“要不要出去走走?”
“好啊。”宋竹西点头,起身的时候问他,“去哪儿走?”
濮淮左突然来了句土味情话:“你心里。”
宋竹西一下子笑了起来,也想起一句,问他:“你知道你和星星有什么区别吗?”
濮淮左迟疑了一下,问:“哪种?大猩猩,还是天上的星星?”
宋竹西指指窗外的夜空:“天上的星星。”
“啊。”濮淮左明白了,但是他不说,他想听宋竹西说,“什么区别?”
宋竹西朝他比了一颗心:“区别就是,星星在天上,而你在我心里。”
濮淮左的满足之情溢于言表,倾身牵过她的手,把她拉到面前来,又稍一使劲儿,让她跌到了怀里,抱着人坐好:“好想亲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