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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铁骑溃敌(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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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骑兵从打开的通道一拥而入,随高猛冲锋,马踏枪挑,所过之处,只留下一堆血海残骸。

雄关精骑突入平南王军军阵,左冲右突,来往驱驰,杀的平南王军阵型大乱。

反观平南王军,人数虽多,慌乱之中却难以组织起有效的反抗。况其吸纳太多势力,将不知兵,兵不知将,被骑兵冲击的七零八落,一片大乱,只得各自为战。

见己方阵型已乱,而高猛又直奔平南王中军而来,平南王朱昊祖麾下大将周熊吴罴急劝平南王立即退兵,收拢残军,徐图后计。

平南王眼见平南城攻破在即,怎甘心轻易放过,大声呼喊士兵不要慌乱,奋力抵抗,以期占领平南城后,以坚城拒敌。

可平南王军毕竟是急速扩张,人数虽多,却是仓促成军,精锐不足,战心不坚,唯有结成军阵,方可勉强迎敌。

此刻被骑兵一冲即溃,眼见雄关精骑如此生猛,免不得心生畏惧,迎敌则退,互相冲击践踏,早已乱作一团。

平南王见自己的军队竟然如此不堪,拔出腰间宝剑,亲自斩了两个逃跑的小兵,以镇军心。

在平南王威逼之下,叛军方才勉强迎敌,暂时减缓了雄关精骑的攻势。

乱战之中,乌云龙远远望见中军中站着一人,高举宝剑,督军迎敌。

他判定此人非同小可,遂沉心静气,拈弓搭箭,瞄准那人头颅,“咻”的一声射出一支羽箭。

周熊吴罴二将随身护卫平南王,不敢稍离左右。

忽有羽箭破空之音钻进周熊耳中,不及多想,周熊便将平南王猛地一推,那本来瞄准朱昊祖眉心的羽箭“铛”的一声,竟射掉朱昊祖顶上头盔。

朱昊祖摔倒在地,长发散乱,狼狈不堪。

平南王军遥望主帅倒地,皆以为平南王死于流矢之下,军心大乱,各自奔命,刚刚组织起的一点抵抗又沦为泡影。

见大势已去,周熊吴罴二将再劝道:“王爷,留得青山在,何愁没柴烧。我军尚有郑虎于清溪涧联系蛮王蚩卜珂,而今去投靠蛮王,尚有转机。“

见平南王并无异议,二将便带领亲军护卫,架起平南王策马奔命,欲逃出战场,再谋后路。

高猛立功心切,眼见平南王军中军摇动,怎肯放平南王逃遁,带领雄关精骑一路追击而去。

周熊吴罴二将随平南王一路逃遁,奈何高猛麾下雄关精骑紧追不舍,叛军溃散之间难以抵挡,眼见就要被追上。

危急时刻,吴罴请缨断后,平南王不舍贴身护卫之将,不允其以身犯险。

吴罴道:“我们兄弟蒙平南王知遇之恩,从囚牢救出,拔擢大将,一条性命,早已托付于王爷。今日正是效死报偿之时,死得其所,有何惧哉!”

随即,又转向周熊,道:“兄弟去矣,护卫之责,还望哥哥尽心。”

说罢,擎起兽面宽吻钺,策马回奔,迎敌去也。

周熊面对吴罴背影,眼含热泪,道声珍重,护卫平南王朱昊祖车驾,向山间奔驰而去。

高猛策马狂追,忽见道路之中挡着一个彪形大汉,胯下黑彪马,手持宽吻钺,极其雄壮。遂大喝道:“何人不自量力,敢挡雄关精骑道路?”

吴罴声如雷震,也大喝一声:“我乃平南王麾下大将吴罴,若想追击,先过我这一关。”

见那汉子执意横在路间,高猛便不再废话,挥舞双锤,拍马迎敌。

吴罴见高猛冲了过来,举起手中兽面宽吻钺,瞄准高猛头颅狠狠砸下去。

高猛乃雄关猛将,久经沙场,历练出一身武艺,彪悍的塞北胡人闻其名尚且惧怕三分,又岂能被吴罴吓退?

他瞧见对方手中兽面宽吻钺朝自己砍来,急忙抬起左手,用铜锤格挡,两兵相交,雷鸣之声震于旷野。

高猛不顾手臂震的酥麻,右手铜锤直锤而出,直奔吴罴毫无防备的胸膛,一击即中,直砸的吴罴心肺欲裂,呕出几口鲜血来。

两马相错而过,高猛回头看着身受重伤的吴罴,道:“有把子力气,可惜欠调教,没怎么打过仗吧!”

说罢,高猛不再理他,再度策马飞驰,一心去追平南王车驾。

吴罴此刻只恨自己疏于练功,不及兄长周熊刻苦,可临阵后悔,岂非于事无补?

他眼见高猛纵马冲过,却仍旧不依不饶,强忍疼痛,再次追了上去。

吴罴瞅准机会,舞起宽吻钺,便要去劈高猛的脊背。

高猛听得身后风响,急忙侧身躲过吴罴的奋力一击,顺势将铜锤一舞,直击吴罴胯下黑彪马的马头。

那马儿哪经得铜锤之力,一声嘶鸣,被当场砸死。

吴罴被甩在路边,仰面趴着,已无半分动静。

高猛看了一眼,道:“可惜了一身好气力,却没调教出好武艺。倒也难怪,娇生惯养的王爷,怎知用兵之道。”

说罢,继续向前追击而去。

吴罴趴在地上,却只是晕死过去,缓了好一阵子,竟渐渐醒转,恰逢雄关精骑一路追随高猛杀来。

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吴罴竟大喝一声,从地上一跃而起,拉住身旁两只骏马的马头,相互一撞,竟将两匹马儿生生撞死了。

雄关精骑见有敌将挡路,纷纷持枪去扎,浩浩荡荡,马不停蹄。

吴罴立在千军之中,承受枪刺之痛,待雄关精骑奔驰而过,吴罴的身躯早已千疮百孔,身虽死,仍屹立不倒。

雄关精骑追击平南王军之时,赵子良、虞庆之、乌云龙三人并未相随,而是一路杀向平南城,去寻洛人豪下落。

三人杀入之时,平南城义军已成强弩之末。

守将钟跃身负流矢;洛人豪渐渐体力不支,背上遭受了几处刀伤;项人尔双手持刀,鲜血透衣,也不知是敌人还是自己的;白震山虽无伤损,却也累的气喘吁吁。

三人见此情形,奋勇杀敌,将未来得及撤出平南城的叛军杀个干净。

赵子良、虞庆之、乌云龙此时与洛人豪会合,心中无限感慨,四人紧紧相拥,劫后逢生,放声大笑。

笑了一阵,洛人豪突然问道:“怎么就你们来了,阮峰和广秀兄弟在哪?”

此言一出,三人顿时收敛笑容,陷入一片沉默之中。

不一会儿,便见三人眼中热泪滚滚,几欲滴落。

洛人豪嗅出些不祥的味道,可却不敢相信心中猜测,非要他们亲口告诉自己。

于是他大声质问道:“他们去哪了?是留守镇南城了吗?还是在平南城外征战,他们一会儿就会来的对不对?庆之,云龙,你们回答我啊!子良,我将天道军托付给你,你来跟我说,你来跟我说。”

“大哥,我……”

赵子良哽住了,哭道:“我没有照顾好他们,镇南城被围,阮峰广秀自请为突围疑兵,却陷于平南王大军之中,他们,他们……”

“兄弟啊!”

洛人豪跪在地上,面向镇南城方向,郑重的磕了三个响头。

被安置于驿馆的李诗诗醒来之后,第一件事便是向平南城城门飞奔而来,待见到项人尔安然无恙,便猛扑上去,欲投入项人尔怀中。

项人尔见自己满身鲜血,故稍退半步,道:“小诗,我脏。”

“不准躲,”李诗诗再次扑入项人尔怀中,一身白衣被项人尔身上鲜血染成殷红,也毫不在意,只是将一双拳头狠命砸着项人尔胸膛,口中道:“不准你再抛下我,听到没,我不准你再抛下我。只要跟着你,就算是死,我也愿意。”

项人尔温柔地将李诗诗拥在怀里,只是说:“好了好了,我这不是没什么事嘛!”

不多时,展燕、杨延朗二人也来到平南城中,颠沛流离,再与陈忘、白震山会和,各有千言万语,无限感慨,却不知从何说起。

黑衣万灵风、寒香也随后赶到。

半晌,雄关精骑追击归来,高猛拜见过御史于文正,便率军驻扎于平南城休整。

此役,因蛮王蚩卜珂于清溪涧设伏接应,雄关精骑受阻,并未抓到平南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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