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夜之城（2/2）

嘶—

即使是上上代产品的歧路司1型都要800欧，最新款的歧路司3型甚至要3200欧。

苏哲只能在平板上翻找最终找到了一款连生产厂家名字都没有标注的义眼，价格仅需130欧。

维克托医生也看出了苏哲的囊中羞涩，笑了笑解释道：“我这里一般不卖没牌子的瑕疵货，你选的这款产品虽然是个黑市仿制品不过这家给我供货了很久，质量还可以。

不过你的眼睛还是原装的我需要先给你的眼眶内开槽做好义眼搭载平台，手工费和搭载平台100欧。”

没别的方案可选，去其他义体医生那里说不定还会有什么坑，苏哲只能点点头同意。

维克托示意苏哲躺到工作台上，从一个小罐子里掏出一对义眼放进不知名的仪器内。

“让我先把它们跟你的系统连上。”维克托从仪器上拽出一根数据线插在苏哲的接口上继续问：“可以看见吗？”

真是奇妙的体验，仿佛多了一对眼睛，一对在自己脸上而另一对则在仪器上。

看到苏哲的反应维克托满意的点了点头：“跟你的系统兼容的不错。”

“我要对你进行下麻醉，先把你的那对原装货拆下来，然后装上义眼搭载平台，最后再把义眼装进平台里。”

工作台上的机械手注射了麻药，不一会苏哲就感觉自己脖子以上的部位失去了知觉，维克托换上可以辅助双手进行精细工作的外骨骼开始了忙活。

“右眼受过伤？瞧瞧你这神经，之前给你做手术的人可真够急躁的。”

“别担心孩子，接下来会先黑一阵子，平台安装后需要适应一会才能进行义眼的搭载。”

等待平台适应期间，为了缓解病人失去视力后的不安，维克托开始和苏哲聊起了天：“从进门的时候我就一直在观察了，你那只义手可真够老的。这东西甚至能追溯到世纪之初，那时候只有打仗时失去肢体的士兵才会安装义体，一般都是政府定制没有生产厂家。”

对此，苏哲只能哼哼哈哈的应付。

听出苏哲的含糊其辞，维克托也不在意，他把苏哲当成被新抛弃的少年兵了。

与米契不同，维克托是实实在在参与过统一战争的老兵，他深知战后公司和政府的冲突仍在使各地不时爆发小规模的战斗。

除去大公司的垄断，战争也是压在这个赛博朋克世界上的一大重石。

战争消耗了大量的人口，当战后的新联邦已经很难再征召到士兵时，稍大些的儿童也就理所应当的成为了目标之一。

无法计数的少年兵被强迫装上旧联邦时代库存的老旧义体，然后投入到战场中去与成年人厮杀。

可怜的孩子，维克托怜悯起苏哲：“不愿意说就算了孩子，这种老东西少说有五六十年的历史里面的零件恐怕都有生锈的了，让我来帮你看一看吧。

放心只是点小活，不需要费用，这算是新客的特别优惠。”

虽然苏哲有些不好意思想要推脱，但是维克托执意要给他检查下这支义手。

拆开手臂，内部果然有很多问题。

这支义手属于战斗义体的一种，本应能够爆发出数倍于人体的力量并且还带有微型炮弹的发射仓和声纳探测装置，但由于马达的损坏和零件的老化无法使用从而让苏哲一直以为它就是个普通义手。

维克托除了把马达修复，老化的零件换掉，还做了些改装让义手能够和操作系统联网。

做完这些他后对苏哲说：“力量强化的功能应该是没什么问题了，小心使用它，这东西快赶上大猩猩手臂了，普通的皮下护甲都会被它打个粉碎。声纳装置和发射微型炮弹的功能我没什么办法，修复用的零件二十年前在市面上就买不到了。”

搞完这些，眼部义体的搭载平台也适应好了，维克托一边听着苏哲对他的感谢一边笑着将义眼装了进去。

“看看怎么样。”

“实在是太谢谢你了，老维！”

“老维？哈哈哈，我有个叫杰克的老主顾大概会跟你很聊的来。”

苏哲兴奋的用义眼的扫描功能观察着周围，扫到老维身上时看到了他的账户，赶紧向他转了230欧。

视野右下角亮起ui

-230欧

余额1470欧

哪来的这1000？

接通了义眼的操作系统这才彻底响应完毕，几封短信发来的提示出现在苏哲眼前。

大都是帕南和米契询问苏哲情况的，除了一封署名索尔的短信。

很抱歉苏，我其实很感激你帮了我们，但是身为首领我要为家族所有的人负责，这1000欧算是帮我们抢回货物的补偿，祝你接下来好运。

—索尔

看完讯息，苏哲再次感谢老维，在夜之城像维克托这样热心肠的人真的是凤毛麟角。

“只是小忙，看你的样子一定是想做一个雇佣兵吧，以后多多照顾我生意就好了。”维克托摆摆手。

离开之前，维克托的声音又开口问道：“孩子，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苏哲，你可以叫我苏。”

“苏哲。。。苏哲。。。”维克托一边收拾工具一边喃喃着苏哲的名字，心里默默想道。

加油吧，希望不要让老维在某天进货的时候看到属于你的义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