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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巾!(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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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我当然不怕,区区真人,何惧之有?”蘑菇头有答,不过声音却是透露着心虚之意,言辞之时,目光也是躲躲闪闪,并不坚定。

“如此也好,我也打算归来,希望街上的战斗能够尽快结束,若是衙役一方取胜,我也好向其寻求帮助。”丸子头转身继续前行。

“我倒是很在意他,你说...他孤零零的一个人,如何能在轻云城内活下去?”蘑菇头侧首,看着冲天辫的掌心,似是关切而言,也似是借此岔开话题。不过由于丝巾遮挡,倒也看不到伤口的模样,只能看到丝巾上的一团血色。

“其实...我觉得就算没有咱们两个,他也能活的很好。”三人行至“十”字小巷中心点,也就是三人初次相遇之处,丸子头率先驻足,不曾回首,背对二人轻声而言。

“什么意思?”蘑菇头不解,看着丸子头的背影而言。

“丝质手帕不吸血,所以通过出血量,便可推断出...伤口是否愈合。”丸子头迅猛转身,且再转身时,一根木棍已然是出现在手中,棍随身形而转,对着冲天辫的脑袋迅猛而去。

在丸子头看来,冲天辫掌心出现了伤口,他若是寻常百姓,那么在短时间内便会血流不止,若是修士便会具备自愈能力,从而让伤口在短时间愈合。所以他才会取出丝质手帕,将其伤口包扎,如此一来...他便可以通过丝巾上的血迹多少判断出,冲天辫掌心的伤口是否愈合。

至于为何非要多此一举的用丝巾包裹,而不是让伤口始终暴露在外,是因为...丸子头也曾想过,蘑菇头是白承。如果蘑菇头是白承,那么他一定会在丸子头通过伤口得出结论前,采取先下手为强的策略。为了避免这种可能、消灭这种隐患,丸子头才会用丝巾将冲天辫的伤口包扎,并通过丝巾上的血迹大小去印证...他的伤口是否自愈。

棍棒当着蘑菇头的面,正对冲天辫而落,而冲天辫则依旧是保持着...震惊、胆怯、畏惧的形象,下意识的向后倒退、躲闪而去。

不过...丸子头的这一举动,不仅让冲天辫面色大惊,更是让蘑菇头不由一愣。

什么情况?

在蘑菇头看来,自己来到小巷之后,本来已经锁定了目标,不过却因第三者的介入,而将问题、局面搞得无比复杂。最初的问题是干掉白承,随后又变成了从丸子头、冲天辫之中找出谁是白承、谁是无辜百姓,随后再干掉白承。

最初,蘑菇头是想着伪装成“冲动的傻子”,让白承主动对自己出手。但是经过数次试探后,白承似乎并不吃这一套,所以他便改变了策略,选择了静观其变。

在静观其变的过程中,蘑菇头发现冲天辫看似无辜,却是有着些许欲盖弥彰的意味,不过这种想法却又不曾持续太久,因为他发现...丸子头这货看似笑眯眯,实则不怀好意,总是若有若无的试探着什么。

但那若有若无的试探,却又无法断定他便是白承,所以蘑菇头打算继续观望下去,直至...丸子头欲送冲天辫归家。在蘑菇头看来,白承是无论如何也不愿离开小巷的,因为一旦离开,注目礼便会失去效果。

所以蘑菇头知道,在三人离去的过程中,白承一定会做些什么。

结合当下,冲天辫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蘑菇头自己很清楚自己并不是白承,那么此刻拿出棍棒赫然出手的,自然就是白承!只不过白承搞错了对象!将那无辜的冲天辫当做了刺杀自己的修士,而将蘑菇头这个刺杀他的修士当做了无辜人!

丸子头手中棍棒瞬落,蘑菇头识趣的躲到了一旁,且是借着丸子头的所有注意力都聚集在冲天辫身上之时,他也是拿出了一根棍棒,于丸子头身后...手起棍落,正中其后脖颈。

啪!没有丝毫悬念,一声轻响过后,丸子头瞬间被击晕,而在晕倒前的一秒,他着实难以理解...为什么自己已经确认了冲天辫便是白承,一旁那无辜的蘑菇头为何会对自己出手?且从手上劲力来看,这货绝对也是个修士!难道说...白承并不是单独行动的?!蘑菇头、冲天辫是一伙儿的?

问题没有答案,不过...在丸子头晕倒之前,却又震惊的发现...一根相似的木棍,竟然也是凭空的出现在面色震惊、苍白、胆怯的冲天辫手中。

三个人,丸子头在中间倒下,冲天辫在其身前,蘑菇头在其身后,由于丸子头身形的遮挡,故而...蘑菇头并未瞧见丸子头取出棍棒入手的一幕。蘑菇头能够见到的仅是...丸子头倒了,随后一根棍棒即是在自己眼前迅速放大,待回神之际已然是躲闪不及,被一棍敲在头上。

“嘲,什、什么情况?”蘑菇头不解,却也瞬间晕倒在地,不过在晕倒前还是若有所思、若有所想。

在他看来...三个人之中,一个是白承,一个是刺杀白承的修士,一个是无辜的百姓。

率先出手的丸子头是白承...白承被自己击晕...冲天辫是修士,将自己给击晕了...这也就意味着...丸子头是白承!冲天辫是刺杀白承的修士?我自己是无辜的百姓?!!

“呼...果然,给予敌人暗示,并没有给予敌人事实更加直接有效。”

“与其费尽心思的去伪装成无辜百姓,倒不如给他们看一个难以改变的、铁一般的事实。”

“先是故意划破手掌,通过修士的伤口会自愈这一观点,引导他们自己去思考、自己去遐想,而自己只需采取不变应万变的方法即可。”

冲天辫便是白承,而丸子头则是来自庙堂的云霓,至于蘑菇头自然也就是隶属真人一方的海棠。

白承放倒了云霓与海棠,倒也不曾痛下杀手,而是于储物装备中取出绳索,将二人捆绑后拖至临近的一家院落、房屋之中。

刚刚将二人丢到床铺之上,异变即是瞬起,仅感脚下大地如若遭受巨锤猛击般不断震颤,而在数波震颤之后又闻一声房屋轰倒之声传来。

白承震惊,出门而来,不曾辞别院落,而是趴在墙头向外观看,仅是一眼即见...谷雨身形于铁匠铺的废墟中迅猛而出,正对小巷中的云涧袭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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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都说,一个人的大脑在认定自己死亡之时,那么自己便是真的死了!

如若囚徒遮眼而刺其腕,纵使手腕不破,只需予其滴水之声,囚徒便会下意识的认为自己的手腕被割破,而那不断传来的滴水之声也会使其认为是自己血流不止的声响。

囚徒不得见,故而认为自己逐步走向死亡,甚至是在黑暗中认定自己死亡。

而这种方法,便是霖安想到的唯一击杀紫烟之法。

没有办法,紫烟的特性也许并不强大,但那无敌的特性却是能让他立于不败之地,从而似若山岳阻拦在霖安的前路之上。

如果说...组成鲁班锁的六根木条,在尽数破碎后方可重新凝聚倒还好说。可要命的事实是...一根断了便可迅速凝聚并加持在周围目标之上,从而迅速补全鲁班锁之上的空缺!

霖安没有办法,只能想此下策,不过幸运的是...这份下策,的确让他战胜了无敌的紫烟。

利用飞花所留之毛巾遮其双眼,同时也是利用毛巾捆束使其体内血液难以流通至天灵,故而使其天灵逐渐麻木、丧失知觉。随后再利用地上的木屑,模拟出其腰间鲁班锁破碎之声,随后在用舍命的头槌、真人那顽强的生命力,制造出让紫烟误以为自己头颅被击碎的错觉。

让紫烟误以为自己败了、死了。

紫烟便真的败了、死了。

见紫烟倒地不起,且是微微抽搐,霖安便知...自己成功了。

战斗至此,纵是真人身体素质强于寻常修士,霖安也是到达了身心俱疲的程度,此刻更是仰倒在水池之中,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该死!仅是一个真人修士便这般难以应对...”

“倒也没有太多的修整时间,从门外传来的打斗声来看,各个商铺中的战斗依在持续...”

“茉晗,茉晗怎么样了,也被传送走了吗?”

霖安纵是身心俱疲,却也顾不得太多,仅是喘息片刻便连忙起身,看了看那倒地不起的飞花,以及不再抽搐的紫烟,郑重而言...

“我不仅会去往凌云山,也会去往真人所在之处,不过却是不会盲目的相信任何一方。”

“不过我可以答应你们,我一定会让这轻云城恢复往日繁华,也会让这里的百姓尽数得到救治。”

“前路虽远,亦有万般艰险,却也丝毫不碍我向着正确的方向前行。”

“我会找到希望所在,并将其牢牢把握在手,扫平此方天地之间的一切苦难。”

霖安捡起青鸾,尚未离开澡堂,即闻一道并不嘹亮却也足够清晰的声音,于街路之上传来...“等到了惊蛰那里,我一定要狠狠的告你一状!”

霖安于澡堂窗边探头,方才得见...白帝正拉着茉晗欲要离去,而一道失去双腿的身影,则是狼狈追出,且是大声呼喊着“将下一代还回来”之类的话语。

“什、什么情况?”

“到惊蛰那里?惊蛰不是凌云山上的仙人吗?且是镇守轻云城的真仙。”

“为什么真人一方的修士,会将茉晗带到惊蛰那里去?”

“还有那衙役装束的男子,为什么会阻拦那真人将茉晗带到惊蛰那里去?”

“是那真人修士背叛了真人一方?还是那衙役背叛了凌云山?”

以霖安的智慧,很难通过只言片语认清当下局势,本想外出加以阻拦,却因街路之上有着“注目礼”的加持而不敢妄动。

无奈之下,只能于澡堂后门而出,且是顺着澡堂后方的小巷极速前行,对着白帝、茉晗、胧纱所在之处而去,显然是打算于侧面出手、进行干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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