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凶宅嫩男被缠身(1/2)
花戎戎扭头朝外冲出几步,扶着柱子干呕起来,喉咙里挤出断断续续的咒骂。
她扶着柱子缓了好一会,终于重新跨过门槛。花戎戎刚掐诀想召点灵光,偏偏指尖半点灵力都凝不起来,只能眯起眼睛勉强去看。
本该用作照明的灯烛歪倒在桌面,蜡油早已凝固成块。床榻上蜷缩着一具尸……哕……体……花戎戎刚压下去的酸水又涌到喉头。她看了一眼床榻上的尸体,想吐又吐不出来。
那具高度腐败的尸身仍保持着双目圆睁的姿态,七窍残留着干涸的血痕,面容早已扭曲的不成人形,倒像是被活活吓死的模样。
最瘆人的是那双挂着碎肉的手骨,死死掐着脖颈凹陷的皮肉,仿佛这人是被自己掐死的。
柳续俯身查看片刻,转头对花戎戎吐出两个字:“新死。”
幽默。
花戎戎噗嗤笑出了声,腐烂成这样的尸体,你说是新死的?
她笑完扭头往门外走,边走边寻思该让南北寰统带她们家圣女看看脑子。
可花戎戎到底没能走出门,一是柳续扯住了她袖子,二是她抬手要招仙辇的时候才想起来,回来时耗尽灵力,如今半点不剩。
她此刻倒有些想南北寰统了。花戎戎在心底碎碎念,面上堆起笑同柳续商量:“圣女大人,借我点灵力呗,我给南北寰统传个信。”
花戎戎边从储物铃里摸出纸鹤,边用拇指和食指朝柳续比出指甲盖大小的间距:“就要这么一丁点灵力。”
柳续叹气,垂眼盯着纸鹤看了片刻,仍是掐诀念咒,让纸鹤晃晃悠悠悬在半空。
花戎戎见纸鹤悬空,笑意漫上眉梢,她唇角一弯,一把抓过纸鹤背过身嘀嘀咕咕。
南北寰统的回信来得快,花戎戎拆开纸鹤,上面张牙舞爪就两字:惟尊。
花戎戎看看墨迹,又偷偷瞄了瞄静立原处的柳续,心说南北寰统你可真有种,教唆我当面抢你家圣女的法器。
眼下柳续虽说神色恍惚,可毕竟直挺挺站在这,难不成要像上次那样,等人晕了再摸走惟尊?
花戎戎这个人没什么长处,唯一的优点是好奇心旺盛,甚至是旺盛到有些匪夷所思的地步。
她实在好奇柳续到底看到了些什么,想到自己先前拿过惟尊的位置,锁定了柳续一边的袖口。
花戎戎心一横,冲过去一把搂住柳续的腰,手径直往对方袖子里探。
顾不上察看柳续反应,花戎戎径直抓住惟尊往嘴里倒,烈酒入喉,她满足地眯起眼,柳续垂着眼皮不作声,算是默许了这通胡闹。
浓烈的朱红色扑面而来,破败的房梁眨眼化成新漆木,腐败尸身重新裹上完好的皮,七窍流血的五官仍扭曲着,却裹在明红被褥里,烛火将屋子照得通明,鲜红蜡泪顺着烛台往下淌。
几个下人趴在门框边探头张望,有的面露惧色仍偷偷张望,有的低头啜泣用袖子擦眼角。
花戎戎觉得整座宅子逐渐恢复了活气,连廊下悬的灯笼都鲜亮起来,再不是先前死气沉沉的模样。她没理会堵在门口的人,快步跑出房间看向垂满鲜花的走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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