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醒也是醉(2/2)
与那些整天口是心非、只把关心挂在嘴边却从不付诸行动的人相比,她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他们总是喜欢说些甜言蜜语,但实际上却什么都不做;而眼前的这个女孩则是真心实意地为他人着想,毫不犹豫地伸出援手帮助别人。
这种真诚和善良让江松深受感动,他对这个女孩产生了深深的敬意。
这时这姑娘又开始说了:
“荷花,你说你这个人吗?怎么说你好呢?”
“我又怎么了?”荷花说。
“你是想听真话还是好话还是坏话?”来人说。
“怎么了,我又惹你了,真话怎样?假话怎样?坏话又怎样?”荷花回答说
“真话吗?你好像认为世界上的人都只有你才遇到过困难一样,其余的人都是一帆风顺,什么都没有经历过?”这姑娘说。
“我说过别人都是一帆风顺吗?”荷花说。
“话你倒没说,是我说的,可你的行为和方式告诉了世人。”这姑娘说。
“是吗?看来我的做法是有些问题咯?”荷花觉得黄丽娟说的有些道理。
“是人就要遇到许许多多的困难,所谓困难又不是你一个人才遇上,只是大小而也,多与少的问题,而且困难跟人的奋斗要么成比例的,要么成反比,要么成正比,正比例是你经历的困难越大越多,相应的成功的果实就越大。”黄丽娟说。
“这是什么鬼话?真的吗?”
“反比呢?你是知道的,要么就是收获甚微,或者一无所获,有可能搭上自己,这是真话。”黄丽娟说。
“这是真话吗?我听不出是真话,倒像是让人放弃与困难作斗争……”荷花说。
“那你就继续抽吧?抽到把自己都搭进去了为止!这样你不觉得你搭进去了,王忠于的父亲的病就医不了,这就是真话,也是实话。”黄丽娟说。
荷花盯着黄丽娟说:
“你说我怎么办?”
“马上起来哦,在这些困难中,有的困难是可以凭个人的努力可以解决的;有的困难要集聚群体才能来解决的;也有的困难一时半会是解决不了;更有的困难要绕道而行。”黄丽娟说。
“说得特对!”江松在旁听了,不由得赞了句。
可当荷花要站起来时,两腿又一软,再次眼冒金星,天旋地转,一下子又再一次摔倒在地,只听“轰”动一声摔在地上不醒人事。
这样一下子把来看望她们的人都一个个吓惨了,都把大家搞得手忙脚乱,毫无主张。
这一下又把熟睡的老人吵醒了,他努力拼命的睁开眼睛,第一眼就看见一个模糊不清摔倒在地上的荷花。
又听出人们不知所措的话,王忠于的父亲又看了荷花晕了过去的模糊不清场景,一听大家又无主张。
急忙说:
“快,快,你们把她扶到医务室去,让医生看看是啥问题?”
这时大家才醒悟过来,七手八脚,抬的抬手,抬的抬头,抬的抬脚,把荷花送到医务室,经医生一检查,问题来了,说严重缺血,出现头晕脑胀,耳鸣眼花。
医生问谁是荷花的家属,可没有人回答。
医生再次问:
“谁是她的家属,等下要输血哦,“
江松见大家都不说话,只好站出来说:
“我是,我是她弟弟!“
然后医生说:
“要输血,血库里没血了,还得你自己找血源,如果是自己找血源的话,你就多找几个人看看血型是否和病人的血型相合,而且是要健康的。”
大家一下子都聚围过来说:
“我的,我的,我的,不我的,还有我的。”
“好,你们排好队,逐个检查了再抽。”医生说。
这时江松说:
“大家不要说了,抽我的吗。”
然后走到医生面前再次说:
“医生一定要抽我的。”
“你说抽你就你的哦!是你说了算?还是医院检查说了算?”医生说。
“当然是医生说了算。”
“既然我们说了算,就排好队,听安排好吗?”医生说。
“好!”江松说。
第一个排上,接着大家也排好了。
“知道自己血型的人,先报名上来,再检查,不知道血型的就先排好队。”
医生问江松:“知道自己是什么血型?”
江松说
“A型!”
医生说:“不行,她是Ab型。”
这时人群中走出一个十二三年轻小孩子不慌不忙的,慢条斯理。
小孩伸出手,十分稳重的说:
“抽我的,我是o型血,你们也不要和我争了,我是万能输血者,你们知道你们是啥血型吗?不知道吧?那凭什么抽你们的,你们知道血型不符,是不行的吗?”
这个小伙子,中等身材,圆圆的脸蛋上有一双显得挺十分精神的眼睛,肖加有点胖,大家这才一下才注意到,这是大山东山梁子山郑家院子的,名叫郑海东,人们都叫小郑。
小郑的父母在他生下来几个月后,前后就去世了,于是奶奶就抱着小郑捡垃圾维持生活。
就这样从小一直就是奶奶带大,家里也只有奶奶和他。
奶奶早些年还可以做点农活,可现在婆孙俩一直是靠捡破烂维持生计。
因奶奶年岁大了,无法干农活,奶奶就从小带着他捡破烂,于是小郑也习惯了捡垃圾。
年轻时的奶奶也是一个能人。
她还是大山里的一个很出名的接生婆,因为老了怕出事,她才没有操持接生这行业。
至于奶奶是什么地方的人,谁也不知道,人们知道她是讨饭来到这大山来的,在这安家的。
至今奶奶也没向任何人提起过,对于她的身世一直是一个迷。
从儿子儿媳双双去世后,奶奶更加沉默寡言,不与人交言。
但为了生计,只好改行捡垃圾了,郑海东也不会干什么农活了。
他是看见大家都来看王忠于的父亲,受到感动而来的,随便走进病房的。
不巧碰上荷花晕倒送医务室,然后知道荷花需要输血,小郑就挺身而出,而且说自己是o型血。
他连学校的门都不知道怎么开的人,又从哪里知道自己的血型,正当医生和众人都抱着怀疑的目光向他投过去时。
小郑却说:
”你们可别不信,我绝对是o型血,而且我还知道荷花经常每天都去卖血,我也学她偶尔卖点,卖血时是要测血型的,你们说是吗?还有江松你也卖过一次血是吗?”
“有这事?”大家说。
“你们还不信,我也没办法,先抽我的血去检验血型,绝对是o型血。”小郑说。
\/()然后医生安排一次抽五人的血去检验血后,其余四人的血都不能用,小郑的血型确实是o型。
“这回该相信了吗,因为我经常出入医院捡破烂,看见过他们,我也学过她们偶尔卖一次血。”小郑说。
“难怪,我们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就不知道问题是这样的。”人群中有人说。
“就在刚刚荷花回这医院前也去医院卖过血了,在抽血那医院就晕倒了,医生劝她休息一下,可她急匆匆往这里,我反正要来看看叔叔,就跟来了,这次晕倒可能是她抽得太多原故吧!”郑海东说。
众人一听小郑这么一说,一下子炸开锅了,把大家也吓傻了。
江松一下子跑到小郑面前,准备捂住小郑的嘴,不让他说。
但一切都太晚了,来不及了。
人太多,还是没拦住小郑,这时江松自己也一下子不知所措,看看大家一时半会还没反应过来。
江松才想要如何补救,事情既然大家都知道了,那就该找一些方法来抹平不该发生的风波。
如何向王忠于的父亲说明这件事,他老人家早就在怀疑荷花筹钱的事,万一以后王忠于问起,如何向王忠于说这事呢?
江松跑出医院,抬眼望了望黑压压的一片天空,他本想隐瞒一段时间,寻找一个合适的时间,如果没有合适的机会,他是绝对不敢说的。
现在好了,一切都用不着他吞吞吐吐的了,隐隐藏藏,躲躲闪闪,又干嘛要等荷花完全康复和盘托出来呢?
江松又抬头望了望天空,仰天长叹一声,刚才还是黑压压的天空,这下也烟消云散了,他的心再次放松了许多。
然后回到荷花的病房,小郑的血正在缓缓的流进荷花血液里,不断的加之混合,江松在门外看见还未苏醒的荷花,心里特别难受。
江松心也在滴血,血也在呼唤,输血的人为什么就不是我,我想帮上点忙咋就这样难啊?却偏偏是小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