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黑姬山御幸(2/2)
百介听到他这么说,有些不安的皱起了眉头。
“你们这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究竟出了什么事”
“翁面、复苏了。”
天瑞海乃从嘴里挤出声音。
“它寄生到、了藤袴、大人、身上,又暗中、控制了、族内分家的几位、家主,连葛、大人也不例外,被、它、囚禁了。”
“什么”
百介有些发愣。
翁面复苏这件事他早有在考虑。
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翁面会寄生在御幸最小的儿子身上。
藤垮可以说是游戏中并不重要的人物,在游戏设定里,除了他是御幸最喜欢的小儿子以外,没人会特别重视这个孩子。
藤袴在一众御幸生下的孩子之中也是年龄最小的,只有七岁,而且也没有展示出什么惊人的异能天赋。
想要力推自家小儿子成为家主的,主要就是御幸。
黑姬山一族历代都是女性家主当家,算是个“母系社会”,藤袴想要上位的难度并不小。
‘可是,要是翁面寄生在这个小儿子身上,又得到六位分家家主的支持,翁面确实有办法成为一族的家主。’
百介抚摸下巴。
只是,翁面为什么要寄生在藤袴这个小鬼身上,这一点他完全想不通。
就在这时候,天瑞海乃与浊庵互视一眼。
“百介、大人,请容、我开启、这个‘傀魂之棺’。”
海乃一边说话,一边把那个大小有成人身高般的白木箱子,垂直竖放到了木板上。
“咔嚓”一声。
棺材里发出了某种机括、齿轮类的装置转动的声音,接下来,棺材开启了,冰冷的气流从里面吹了出来。
百介看了出来,这应当是某种特殊的装置,接着,他就看到一个纤细的手,缓缓伸了出来。
随后,一只脚也迈了出来。
“剩下的话,还是由我来说吧……”
说话的是一个身着黑衣的黑发少女。
她从棺材里缓缓走出来,这是个极为美丽的少女。
百介的目光也有些疑惑,少女大概十一、二岁,还很年幼,但却拥有奇妙的压迫感。
裙子下穿着到大腿的袜子,戴着发饰和领带,包括手套内全都是黑色的。
这一身装扮,也并非是岛国的服饰,更接近于欧洲大陆的贵族装扮。
“你、是谁”
百介的眼神变得异常的凌厉。
乍见之下,这只是娇小可爱的少女。
但是,他隐约感受到了一种令自身非常不舒服的感觉。
“呵呵,我们不是第一次见面了。”
娇小的少女,有着长及腰际的长发,小小的缎带,虽然眼尾略微上扬,面容以及隐约可见的肌肤、还有罩衫都是白色的,强烈的色彩对比下,宛如只有这些部分飘浮在黑暗之中似的。
“——姿月家的小鬼。”
少女以嚣张地态度,如同挑衅一般朝着百介露出高雅的微笑。
到了这个地步,百介终于反应过来的,他不然地站起身来,体内的灵力爆发了出来。
“……是你。”
他咬牙切齿,声音透着一股杀意。
“黑姬山御幸。”
“没错。”
娇小的少女发出笑声。
百介却皱紧了眉头。
他还注意到了,这个女孩,洋装露出的胸口部位,烙印着苍蓝色的纹路。
“高阶自律人偶……不,是那种移魂人偶。”
他的脑子迅速闪过一些情报。
“这是顶级傀儡师的作品,是可以容纳人类魂魄的傀儡,你该不会是学习了某些外道的术法,把自己的灵魂切割了部分下来,转移到了这具傀儡里。”
这种移魂人偶,也就是顶级的傀儡,在游戏里也出现过,御门天禅就能够制作出这一类的人偶。
只是,黑姬山御幸可能是通过某些特殊渠道,从海外的西洋炼金术士,还有人偶师那里得到了这具珍贵的移魂人偶。
‘我的灵力波长一时间都没能分辩出这是人偶之躯,可见这具移魂人偶有多特别……’
百介可以说是今非昔比,他的实力纵使没有恢复到过去的状态,但是在得到以前的部分记忆后,从前学习的各种技能、战斗技巧以及丰富的经验、知识、情报,多半都回到了这具身体里。
当初被称为“麒麟儿”的百介,却不是只依靠天赋异能才被判定为天才。
他还在年幼时刻苦学习各种退魔师的技术,身为穿越者的他,虽然知道自身异能的强大,但是也不会太依赖那方面的天赋,自身也是下过苦功的。
‘结果刚才却差点看走眼了,这具人偶确实不得了。’
百介一边冷静的思索,一边任由情绪激烈的波动壮大他的灵力,使得火焰似的气息喷涌而出。
“你还真敢出现在我的面前,女人……不怕我毁掉这具人偶。”
“姿月家的小鬼,你不用装腔作势。”
这个少女人偶双手怀抱在胸前,高傲地仰头看著他。
“你应该知道姿月一族覆灭也好,还有许多的事情,基本上都是翁面搞出来的鬼……你不专门去找罪魁祸首,跑来对我进行报复有什么意义”
“无需说的这么好听,你和翁面都是一丘之貉。”
百介毫不客气地指摘。
“让翁面寄生到小萩身上,把她安排进入姿月家这件事,你是拖不了干系的。”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黑姬山御幸以少女的嗓音冷哼着说:“我的那个母亲也好,小萩也罢,葛,还有我生下的所有孩子,只要身上沾染了黑姬山一族的血,就连我自己的身体,对于翁面都只是随意都可以夺取的东西。”
她冰冷的视线看向百介。
“只要给那个东西一点机会,它就可以随便操控我们一族……对于受其支配的黑姬山一族,本来就没有太大的选择余地。”
“你”
百介也有些惊讶于她的说辞。
“这件事不是你与翁面暗中合谋的吗”
“翁面只要不在沉眠,就可以随意读取一族血脉里的记忆,想要蒙蔽它,欺骗它,几乎很难办到。”
御幸摇了摇头。
“你觉得我是个罪魁祸首,是用心歹毒的女人……可你并不知道,有些时候我做过什么事,连我也未必很清楚。”
她深深叹了口气:“我的母亲御角也是如此,反过来,我的女儿也是一样。”